宗大爷气得不行,可他知道送宗庆山上学这件事,确实是二儿子在撒谎。
“庆山,家务事就该关起门来说,你这么嚷嚷得人尽皆知,这村长还想不想当了?”
“爸妈,我一直知道你们偏心二哥,一向以来也以和为贵,可是我这么多年委屈求全,得到什么了?”
提起话头,他激动起来,“你们两干活一天不落,可二哥三天两头借口你们身子骨不好,把我家好吃好用好穿的全扒拉过去,你们说过他没有,没有!”
“你们就盯着我一个劲儿薅羊毛,把我薅秃不说,还想扒我皮吸我血?”
“可是,你们不要忘了,我们早就分过家,我该孝敬的白纸黑字写得清楚呢,以后再想着从我这里搜刮,做梦!”
这话太打脸,宗庆辉不乐意了,“瞎说,你们家日子又不是过不下去,而且哪次不是你自愿给的。”
“爸、妈,听到没有,这就是你们护了一辈子的二儿子,你们的心头宝,你们宠着纵着我管不着,可我一个当弟弟的,没那义务养他,从今往后,我们该怎样就怎样,照规矩办。”
“也别扯着我村长之位说事,你们要真有道理,早就上镇里去告我了,还会在这里叽叽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