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茬,与友好的大型犬类似的焦糖色双眼呈现出干涸许久的河床才有的枯败感,他也绝不会被误认为不体面的流浪汉。
躁动不安的猫咪很快安静下来。看清楚来客后,Lancer自顾自地打起了盹。平时见过太多类似的存在,早已无法激起它任何多余的情绪。
感知不到外界的情感,自身也无法回馈外界更多。事实上,他能够踏入这间店铺,连身为店主本人的我都感到了吃惊。
充斥着漠然气息的厌世之人,活着的行尸走肉。
应当要归功于无数包围着他的缘吧,隔着斗篷一边打量一边思考。那些常人肉眼无法看见的气流在法则的规制下收束成一根根线条,长短不一、或坚韧或脆弱,从更遥远的地方拖拽住他,逼得他不得不在人间继续苟延残喘。
而他胸口处最为凝实鲜明的那一条却已然断开。几乎与心脏的位置重迭,断开的因缘露出了年轮般凹凸不平的截面,时光的条纹和相当分量的爱情、友情、亲情纠缠不清,被外力粗暴扯开的创口潺潺流出樱花色的汁液。看来,这就是他能够找上门的原因了。
“日安,客人。”
一只脚踏入地狱之人,你会索求什么呢?
堆迭而起的深红色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