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傅元霆嗯了一声,“忘了挺好的。”
“那,真的是吗?”安娜问,“因为我给你开的条件太诱惑让你心动了?”
“我说过,不全是吧。”
他坐在她身侧的蛋壳座椅上,一截袖子卷起,手肘撑在前面的桌面,仪器头顶上的绿光撒落在他侧脸,线条有几分冰冷,晦暗。
“我当时累了,也想找个地方安定下来。”他淡淡道。
安娜侧过头望向他。
这还是第一次,听傅元霆主动提及过去的事儿。
就连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小战也扭过头来,大眼睛看着他。
“我长大那地方,和这里不太一样。”傅元霆提到过去,脸色很淡,依旧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只是语气比往日低沉一些。
“那地方很穷,很破,也很乱。和你们歌兰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一样。”
“什么你们歌兰呀…”
安娜将蛋壳座椅移了移,歪头靠在他肩膀上,嘟了嘟唇,“是咱们歌兰……”
“好,咱们。”傅元霆淡笑一下,“总之在那种地方生活,你是想象不到的。朝不保夕,也永远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明天。”
安娜心尖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