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借着宴饮之名,我才过到季府上见她一面。我同她讲,事情行至这般田地,她再也没有选择了。
她说,是啊,她亲手堵了自己的路,以为自己能将两军主帅玩弄于股掌之间,却阴差阳错算漏了徐文戍这回马一枪。
我心想,她算漏的何止这些。
战事要起了,她说,我该知道的,她所求无非西芙楼的周全,往后这楼里就要仰仗我了。
我愣神,她分明防着我,却没同我说仰仗曼诗,只说仰仗我。
她见我发怵,笑着执起我的手,大指轻轻摩挲着,说:“从此世间再无水云,只有西芙楼的子清。”
我转身离去时,日光已斜,照在白得泛青的墙上,把我将她隔做两个世界。她坐在暗处,在静谧一室的角落里,深深地看着我,目送我走进最后一抹光里。
她讲:“你该向前走,抬头挺胸的,一辈子也别回头。”
我知道,她退却了,但她已然做了抉择。
是啊,别回头,我们都别回头。
故事便结在这里,因之后我再未见过水云,自然了,也没见过秦姝。
那个夏就这样过去了,一雨便成秋,滴滴答答落在屋檐上,落在那纵横交错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