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后,季雍隔叁差五便来寻她,好几次他来时夜已深了,他却不管不顾,任什么时候都要拉着她云雨一番。恍惚间,他用尽全力抵死纠缠,次次都要大汗淋漓再没力气才肯罢手,仿佛末日一般。
“你……你不要命了?”颠鸾倒凤间,水云摊在榻上有气无力问他。
“是啊……我也觉着我大约是疯了。”他伏在她背上重重喘息,汗水就顺着他的胸口滴下来,从她背上滑至心底,滚烫得令人瑟缩。
这般荒唐的日子过了莫约半月,至不知从哪日夜里水云一觉到天明也没见着季雍,这样的日子才戛然而止。
起初她只以为是那日有事,可接连几日都没见着季雍踪影,又想着先前西芙楼那两月的消息,不禁心头一紧。
便是只得这点消息,她也能隐隐绰绰晓得,这天怕是要动荡几翻了。此时再回想这半月温存,竟兀的被她品出些歇斯底里之感。
她深吸口气,不欲细想。
直至不见季雍的第五日,她终是耐不住心头不安,自愿踏出墨园,见了季家族老。
那首座老者腰板挺得笔直,连瞧也不屑得瞧她一眼,只望着自己手里一盅茶问:“事到如今,你竟有胆来见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