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暗暗的,“我就想,是啊,你这样心悦于我,我也这样喜欢你,我怎么就不能为你迁就些呢……”
说着,她就带了些哭腔,泪水再也抑制不住,一滴一滴都落在他胸口,一片冰凉,“可是季雍,我一想起家里刚被抄的时候……我拦不了朝廷抄人,也阻不了流放。是我气运好遇着了樊娘,若是我没遇着,每每那样多的姑娘婆子流到边关去会怎么,你难道不知?”
“水云……”季雍答不出话来,他从没这样想过。半晌,他叹口气,“你是这想法。可你有想过我是怎么想的?我……你怎么就不能告诉我呢?”
“怎么,”水云苦笑出声,自他胸前撑起来同他对视,“我若是都同你说了,你就能不参与这朝堂党争?或是只要我将这事儿说出口,我便能摆脱自己是个妓子的事实?扶风,你我都知道不可能事,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差别呢?”
“别说了……”
“怎么,我不说便当做没发生过吗?季雍,你不该这样!”她喘口气,似是自言自语,“你是多傲的人啊,你不该这样……放我走吧……”她听不见回应,只听见寂静夜里撕心裂肺的声响,也不知道是谁的。
季雍没有答。
水云磕上眼,接着絮絮说;“我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