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
水云知他是来上药的,也不待他动手便乖乖将衣服松开来,又扯了被子捂住前头,只朝着季雍将后背露出来,方便他上药。
可他今日似是换了种药,上在伤口上的不再是冰凉的膏体,而是粉状的。水云想出声问问,总好过两人日日悬着,可郁郁半晌终究没能问出口来。
发着愣,却见季雍将纱布覆了上来,从背后绕至胸前,一圈圈的。
她终是按捺不住,问出口来,“不是……不是说不必再裹了?”
等了半晌,却只等到季雍冷冰冰一句“这样不会挣破伤口”。
她不解其意,却不敢再问。
季雍虽是文官,到底是习过些武的,包扎得利索。水云回头看时他已打好了结,正从身侧掏出一粒乌色药丸。
水云自然以为是给她的,便伸手去接,却被季雍侧手一躲将药掖在手心,抬头直视她双眼问:“你当真没话要跟我说?”
水云心口一恸,果然这事儿是不能就这样过去的,于是心头最后一丝侥幸也逃得毫无踪迹。
她叹口气,“扶风……”想了想又改口道:“罪妾懂相爷的意思,只是妾辩解与否也无甚差别。”
“总归那身契是罪妾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