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又怎能吐出真东西?
如若他趁势弃了她,一口咬定她水云有这盗宝之罪,她也是认的,只是她料想季雍不会。不单是为她,里头更是有些面子里子的繁杂缘由。
说到底,她信了这个人了。
她只怕季雍此时心软,不愿叫她受刑,到时才真是骑虎难下。于是在听季雍一句,“这娼妇满口胡言”落在她头上时,她才略略安心。
尽管此时心下亦有些抑制不住的微凉,自他要将她硬生生打成罪人也要夺回她这想法之下传来。
两方互不相让,她也确实人微言轻,索性不再狡辩。两边几轮证据呈上来,又是西芙楼的小厮又是那传家的宝玉,争锋相对的气氛溢满大殿每一寸角落,谁也不让半步。
盗宝的事儿本就不真,倒是陆泽殷要纳她的事儿知之者甚多。水云跪在殿上,竖着耳朵仔细听着,生怕季雍被揪了错处,连蒙眼的巾子都快被汗水浸湿了。
但季雍不愧是一国宰辅,这样突然的事儿,筹谋划策竟缜密如斯,生生将捏造的假事儿证得同陆泽殷的真事儿平分秋色,拖到最后竟是谁也不输谁。
杖刑的令是上座的人下的,想必是他也不愿看见朝廷重臣同贵族夺一个妓子这样丢人的事儿,想着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