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初升的太阳恍醒过来,脑中尽都是昨晚的纷乱疯狂,甚至不知是何时入睡的。
身上酸痛渐渐复苏,她微微嘤咛,还不及睁眼,就听见那挨得极进的声音,“醒了?吵到你了?”
水云寻着声音翻身、睁眼,就瞧见他坐起的身子,
她忆起昨夜昏暗的灯光里,这俊朗脸庞的轮廓被烛火映着,发着光。这画面纠缠着在她心底抓挠,一沉就是朦朦胧胧的一整夜。
她抬手捂了脸,心想这人是真真狡诈,偏生逼她说了那样的话,这下自己再想装个无情戏子借以脱身,也是不能了。
可她又想,自己已不再是西芙楼的水云了,往难听了说自己不过是季雍圈养的禁腐罢了……她被掠得突然,也不知西芙楼怎样了,她们二人堪否主持大局。
她慢慢支起身子,犹豫再叁,瞧着季雍爬起身来去取架上的衣物,便小心试探着问:“既如此,让我回封信去西芙楼可好?也免他们担忧。”
季雍并未出声,似是默许。
她复又小心试探着,“季雍,若何时玩腻了便放我回去吧,你明知我不能留在你身边……”
“怎么不能,就因着你姓秦?”却被他几乎是咬牙打断,“你当我昨晚在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