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是你将我当做傻子,还死命作践自己!”
水云接不上话,一时只楞楞瞧着他,听他怒极的声音炸在耳边,“秦水云!你便是再不心悦于我,也不该拿这事儿来惹我!便是知道这事儿不真,现在只要想起你同他们……当众拐你?我真是当众杀你的心都有了!”
他缓两口气,声音突然低了八度,“你既不想着为我屈就些,也不能不为自己多想想……”
水云却听愣了,后头的话都没听进去,只木讷着问:“你……咳,你方才唤我什么?秦水云?”
季雍也愣了,瞧着她那不但不躲反倒直视过来的眼神,自己竟有些受不住,撇了话头说:“……我方才说了那样多,你只听进去了这?”
“季雍你……”
却又被外头车夫传来的声音打断,“相爷,到了。”
“先下车,旁的再说。”季雍轻轻松口气,也不给水云再问的机会,忙冷着脸将她拉下车。
而此时水云已经没了精力想其他事,只余那句“秦水云”在她心里晃荡,连踏过季府门槛都是被季雍拽了个踉跄过去的。
这个字,这个“秦”,已经太久没被冠在她的名字前头,她都险些忘了自己是谁。
险些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