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诗愣一瞬,“姑娘,你还未……”
水云知她什么意思,只是有气无力的打断她,小声在她耳边低语,“有时妆发不全是失了礼仪,可有时妆发太全才是失了分寸。”
曼诗似懂非懂,扶了水云伸过来的手架着她起来便往外间走,却被她拽住手腕,暗暗耳语,“你速去叫死侍来拦住徐文戍的人,若他们要去尚书府递消息,一个都别放过!”
挑开帘子,水云一眼就从那乌泱泱一群人里瞧见那外间坐的背对着她的人,好巧不巧,那时他也回头,一眼就望进了她眼里。
不知怎么,她就想起了当年那第一眼,那时她也立着,他坐着抬头瞧她,那一眼也是这么长。
她想,或许自己真是高估自己的定力了些,或许自己真该同曼诗说的那样,不见也就罢了。
可又想想,季雍这样的人,容得她说不见就不见?
“怎么,不是才从外面回来,染了病了?”
水云这才回过神来,垂头行礼,“病容恼人,相爷见笑了。”
他声音还是冷冷的,却硬是让水云听出些涩味儿,“什么病?”
“咳疾罢了,不碍事,只是要静养,有段时间没见人了。并非有意推却不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