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天的话音未落,虚空之中便闪出一人。
光头,眉毛胡须皆白,面无表情,看起来像一位得道高僧。
“非天,怨念太深,煞气太重,虽已脱身,却依然被困。”
大愿至非天跟前,盘膝而坐,微微低头念道:“大愿来此,最后一次为你度厄。”
“老子被困于此数万年,你隔三差五的跑来念叨,耳朵都被你磨出茧来。”
非天一见大愿,满脸的痛苦之色,双手紧捂耳朵,像是极力要挣脱似地:
“你口口声声说为我渡厄,实际上从来就没有想过放我出来,假惺惺的耍嘴皮子,帝释老儿给了你什么好处?”
逸尘一看,差点没笑出声来,刚才还桀骜不驯,声称天不怕地不怕,狂妄之极的非天。
面对看似人畜无伤,说起话来心平气和,与世无争的一个老僧,却像老鼠见到猫一样。
想逃,又不敢逃,不愿意听,又不得不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灼不安。
“唵,钵啰末邻陀宁,娑婆诃。”
大愿并不理会非天的责难,只是自顾自的默默念诵着谁也听不懂的经文。
“我求求你,别念了,放过老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