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已经不能称为肉体了。
皮肤早已裂开,肌肉也一片一片被撕扯下来,悬浮在水里,连骨头都寸寸折断,浸泡在水中的内脏,被水冲刷的四分五裂,支离破碎。
逸尘不知道这具‘肉体’还是不是属于自己,尽管承受着无边的折磨,目睹着身体各部位的骨肉分离,可他并没有被击垮,仍然顽强地活着。
其实,人在极端痛苦的时候,死,反倒成了一种奢望,甚至是一种幸福。
比死更难受的是,你无法阻止痛苦,连一点麻痹都做不到,必须直面承受比凌迟更惨痛的遭遇,没有任何逃避的可能。
在这种比死都不如的处境中,逸尘仍然坚持着。
不知何时,风停雨止,雷电也悄然撤离,地面的水位渐渐降低,散了架的逸尘,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仿佛只剩一颗灵魂在四处游荡。
在一个战场上,人类和无数个长得奇形怪状的物体,真在激烈的拼杀。
场景惨烈至极,尸骨成山血流成河,还有很多残肢仍然机械的重复着一个攻击的动作,直至倒下。
逸尘的灵魂在剧烈的激荡着,似乎自己应该也在这里厮杀,却看不到战友兄弟。
命运之中存在某种与战场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