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战谦言低头,看到血泊里的林兰动了动。
神色一紧,脚下已经走过去,沉黯的眸子紧盯着她。
林兰似乎这会儿才缓过来,紧闭的双眼颤了颤,吃力的张开。
一眼,就看到神色复杂俯视着自己的战谦言。
她视线把战谦言扫视一遍,确认他没受伤,才露出释然的笑。
张了张嘴,只觉得胸腔疼得厉害,脸孔有一瞬的扭曲,又恢复过来,屈起右手小臂,幅度很小的朝战谦言招了招。
战谦言在她面前蹲下,下颌紧绷,“你别动,救护车一会儿就到了。”
“谦言,这是我应得的。只是,只是……”
看他蹲下,林兰用气音说了一句话。
以战谦言的别扭,她如果直接说让他不用难过,他必然会嗤之以鼻。
这句是她应得的,却是在变相安慰战谦言。
感受到她的用心,战谦言身子蓦地一颤,心里忽然被一种铺天盖地的难受席卷。
这个女人,欠他两世母爱,如今却在危急关头用命给他挡了一劫。
他今生两次生命,都是面前这个女人给的。
这时候,他已经想不起来林兰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