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人来看他,他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深埋心底三十年的话。
所以,不管对象是谁,他都想要说出来。
哪怕这个人是他最爱的人和最恨的人生的孩子。
战谦言一言不发,只是听他说着,幽沉的眸子像浓的化不开的墨。
他想从邵东奕那些话里寻找他被人利用的蛛丝马迹,可就连邵东奕自己都不知道有谁利用了他。
从他这些话里,只能听出他是因为林兰貌似对战进鸿心软了,一时被妒忌和慌乱冲昏头脑。
但一个能够隐忍十七年的人,一个能够亲自把最爱的女人推给别人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冲动?
“当初你在决定害死我爸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什么人,听到过什么话。
还有,你是怎么知道他要去那座山上的?”
直到邵东奕说完他的长篇大论,战谦言才沉声问。
既然他自己不知道,那就引导他往那边想。
邵东奕固然在监狱里蹉跎了三年,被感情压垮了精神,但智商还在的。
听到战谦言的话,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也是微微一变。
这些年,因为心里对战进鸿的怨恨和嫉妒,让他从没想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