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大人与县城百姓的安危,学生这才携内子冒死行山路,先胡人一步进城,大人,时间不多了!”
“天!相公……”
听到顾长年的话,县令身后本还抱着被子,羞于见人的县令夫人,此刻也顾不上什么外人不外人的了,当即露出一个脑袋,朝着身前的县令惊呼出声。
不消说县令夫人,就是县令自己此刻也慌了神。
自己寒门出身,在朝中无权无势,所以在授职的时候,他们同期的进士中,独独他落到了栗县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来。
眼见着三年任期将满,眼见着在自己的治理下,这破栗县出了个案首,加之三年来,因为边关还算稳健,胡人即便作乱也是小规模的打草谷,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就凭着这些功劳,只要不出什么大事,他是稳稳的调职升迁的啊!
只可惜,只可惜啊!
到了此时此刻,县令犹带侥幸,“顾案首,胡人的铁骑,真是朝着咱们栗县杀来了?你确信没有看错?”
看错?这种事怎么可能看错?
那五百铁骑,可是她眼睁睁的看着朝南而来的啊!
如果是对付普通的村落,胡人大多会派遣小队洗劫,便是瓦堡亭,估计也就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