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定西侯也曾单独见过他。这些人中,年老、遍体旧伤者离世。身体强壮如定西侯者,奄奄一息。
韩辅是得瘟疫而死。和他一起火化的,有普通士兵、农民、商人、士子、官员。死前的高官厚禄、名誉声望转头空。
朱寿准备瞒下韩辅是瘟疫源头的消息。
“朕,失职了。”朱寿捂着脸嗡嗡地道。
此刻,他深刻感受到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他的每一个决定,都会改变很多人的命运。有血有肉、有妻儿老小的鲜活生命。不是上辈子游戏的冰冷数据;也不是史书上聊聊几字。
正在他陷入无比的自责中时,一双手用力拽起他。
王守仁用尽力气大声说:“‘惟天下之大诚,能立天下之大本’。陛下彻查走私案,出于为国为民之心,陛下并无过错!辽东走到今日的地步,罪魁祸首是天下间的不正之风。陛下应该一鼓作气,还天下人一个朗朗乾坤!”
朱寿拉起王守仁的衣袖,擦拭眼泪和鼻涕。不枉他费尽心思 栽培王守仁。吹响思 想解放、催生民主萌芽的明阳心学,竟然给他再次挺直脊梁骨的底气。
“蚌因身体被嵌入砂子,使它不断地自我疗伤。忍受伤痛等到伤口复合,便有了珍珠。”朱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