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虐的暴雨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紫禁城的红墙琉璃瓦冲刷干净。装饰大面积玻璃窗的清宁宫,看上去格外通透。
头脑晕沉沉的太皇太后,坚持让大宫女扶她坐到窗前。从窗口俯瞰京师,看着远处渺小如蚂蚁的宫人行走在青石板路上,她才能找回高高在上的感觉。
皇帝登基后越来越不听她的话,处处偏帮张家。儿子死后,侄子庆云侯很久没入宫请安。因她才能出生的太子,出阁独居东宫后,和她的关系渐渐疏远。
“哎,当年如果兴王继位就好了。”多年的养尊处优,让太皇太后忘记了世上有‘祸从口出’这个词。
伺候的大宫女身体一抖,惊恐地看向屋中没有存在感的几位老太监。
太皇太后一无所觉:“白嬷嬷呢?”白嬷嬷陪伴了她五十年,是她最信任的人。
“礼部传话:郡主没有开府的权利。白嬷嬷找去礼部想给郡主争一争。”大宫女垂下眼帘低声道。
太皇太后大怒:“哼!天家这对父子反问的祖宗律法还不够多吗?哀家想让孙女在京师建府怎么就不行?户部没银子,内承运库有的是。崇王进京只能住会同馆,有了郡主府也有个落脚的地。”
大宫女低着头恨不得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