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味道直冲脑门,大脑一抽抽的疼。每一次呼吸,都是一种受罪,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逃离。昏迷了一个月的朱寿,终于在二月初二被满屋子的石灰呛醒。
“咳咳咳,什么味!”朱寿不满地嘟囔。
弘治帝抱着儿子抽泣:“照儿,朕的照儿终于醒来了。”
一个月来,弘治帝没离开过儿子半步。连换洗衣服都坚持在儿子寝室。昏迷的朱寿天天有内侍灌汤擦身,奇迹般的未见消瘦和虚弱。本就体弱的弘治帝,在煎熬中越发反而瘦了不少。合身的龙袍足足大了一圈,眼眶深陷,黑眼圈浓重。
朱寿环住弘治帝,几乎可以感受到根根肋骨。
“父皇,孩儿饿了,陪孩儿一起吃些东西吧。”朱寿眼眶蓄泪。
父母过世许久,一个人在社会上打拼,耳边没有爱的鼓励,只有一声声讥讽的言语。弘治帝的从容和溺爱,让他重新找回安全的港湾。失去过,才知道亲情的弥足珍惜。
“好~”弘治帝不让内侍上前,亲自搀扶起儿子。
父子俩离开呛人的东宫,在乾清宫用膳。弘治帝打破食不言的规矩,关心询问朱寿身体有无不舒服,药粥好不好喝,坐的累不累……
在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