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上蒸汽发动机的木船高速驶向北方。
朱寿顶不住呼啸而至的西波利亚寒风,换上内里加绒的皮大衣。他兴致高昂地站在船头,欣赏松花江两旁的美景。如今的东北人烟稀少,松花江畔树林密布,充满原始森林的壮美景致。
江彬留在建州卫,许泰监视建州左卫和右卫,最终只有宁瑾和一千腾骧四卫随他巡查奴儿干。
“宁公公是故意让许大人冲锋的吧?”朱寿手捧保温杯,喝口热水舒缓冻僵的身体。这里真他大爷的冷!难怪没多少人和女真抢这块宝地。
宁瑾沙哑着喉咙道:“小爷身边缺将才,咱家瞧着许泰不错。这是给他锻炼的机会。”
天天陪小爷看风景,他不甚得了风寒。好在船上有精通药理的凌风子和充足的药材。对着准备充分的物品,小爷依旧坚持说不是故意出京的。
“江彬不是将才?”朱寿好奇地问。
宁瑾用手拉紧皮裘抵挡寒风,神色坦然地道,“咱家始终认为宗室不可掌兵权。”
朱寿笑了笑,慢悠悠地喝水。“宁公公怎么猜到本宫想找一位藩王镇守奴儿干都司?”
宁瑾瞪大眼睛,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咱家只是说出心里话,根本没猜到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