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寿在躺椅上翘起二郎腿,盯着挂在传心殿中央的孔子画像出神。一整晚都没怎么合眼,让陪侍在旁的高凤有些担心。
“皇爷让老奴申饬寿宁侯强占外城田庄。御马监宁瑾公公连夜前往仁寿宫庄,调查女真战马的饲养情况。皇爷肯定会恢复马场,小爷无须操心此事。”高凤从旁劝解。
小爷被宠到大,这还是首次被皇爷关禁闭。高凤挤走谷大用陪夜,就怕小爷闹脾气。李阁老是皇爷必须争取的官员,出了李小姐这事,皇爷明面上必须表态。
朱寿冷笑一声,皇亲国戚们的货色他很清楚。强拆外城的田庄本就是他钓鱼的工具。原本他想收拾的是勋贵,也没料到草原一行的收获比想象中的大。
勋贵们识相的没追回原来养马场的土地,其余文官武将臣们不会沾手,只有沟壑难填的皇亲国戚掉入他很早挖好的坑中。
最不应该的是寿宁侯。便宜老爹给张家不少的东西。他们得到的,远远大于应该拥有的。难怪后世张皇后尸骨未寒,兄弟俩立刻被嘉靖处死。
人无法克制欲望,终身将被欲望牵着鼻子走。所以他绝对不会听系统的馊主意,乘人之危娶李家小姐。
朱寿无所谓地耸耸肩:“河套有三分之一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