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陈宽完全忽略戴义语气里的冷嘲热讽,对戴义的手下留情非常不可思议。去年皇爷处死何鼎的情形历历在目。皇爷想杀何鼎,既不是他得罪张家,也不是皇后的耳旁风,而是因为有外臣上奏为何鼎说情。内外臣勾结是皇爷的大忌。
戴义放下篮子,向两人拱了拱手离开。
李东阳皱眉思索。
陈宽追出去,低声问戴义,“竹楼何意?”
“公公应该问皇爷何意。”戴义朝乾清宫的方向拱手。
陈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戴义轻叹:“皇爷仁厚,能体会公公不忿的原因。皇爷原谅公公一次,可也只会原谅这一次。”
陈宽受到强烈的冲击,眼泪‘唰’的流下,“我……”
戴义连忙制止他的话头:“公公有话对皇爷说去。哎,听我一句劝,别和太子爷硬来。太子爷和皇爷成长的环境天壤之别。太子爷从小被捧在掌心,从不需要担心丢性命,也不需要看人眼色过活。太子爷的性子可没皇爷好。”
陈宽目送戴义离开,心中百感交集。许久之后返回传心殿,李东阳正在焦急地等着他。小内侍还是一头雾水地站在角落。
陈宽进院对小内侍吼道:“还不快去拿桶打井水